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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李幼鸚鵡鵪鶉影評集《我深愛的雷奈、費里尼及其他》試讀活動,一連數日沉浸在其呢喃般的文字中,總覺得觀看世界的角度好像被稍稍改變了模樣。
要談李幼鸚鵡鵪鶉的書,得先談談我對李大師的印象。
假如您跟我一樣愛跑影展活動,肯定對這號人物不感陌生,一頭蓬鬆的白毛獅王髮型,很難不引人側目,觀看電影前,我常會慶幸的想著:「還好李大師不是坐我前面位置,不然銀幕畫面大概要被遮去一半吧。」
為 何要談李大師的外型?因為在閱讀文章過程中,我發現李大師非常熱衷「看」與「被看」議題,他總是對銀幕中主角被誰觀看或者觀看誰而產生不同程度的聯想與解 讀。這讓我想起現實生活中的李大師,是否也透過看人與被看而達到一種滿足的愉悅呢?誇張的造型究竟是個標誌,還是像電影導演般,有意識地操控群眾目光?
人 如其(奇)文啊,每回翻閱破報,總不忘先翻到影評頁拜讀李大師的文章;倒非特別被其文字所吸引,而是帶有種窺奇樂趣,想知道李大師又將用怎樣怪趣的角度將 某部電影拿來跟雷奈、費里尼、安東尼奧尼等導演作品做比較,又會用如何「誠實」的方式,一邊剖析電影,一邊把自己的情慾全部寫成白紙黑字。
欣喜書林出版社將李大師的影評集結成冊(本書的主編鄭秉泓先生也是一位很讓人敬佩的影評家,他觀看電影的廣度和寫文的銳利度都是一絕),讓我(讀者)有機會以「較完整而有條理」的方式閱讀李大師的人與文字。
以往每週分篇閱讀李大師的文章,我只看到:慾望,大量的慾望。
當 這些文章全部集合在一起時,我看到的卻是極為豐沛的情感,由於熱愛奧黛麗.赫本、美麗的女人和男人、青春與衰老的肉體、動物花草甚至一顆毫不起眼的石頭、 遭到觀眾忽略的影片與創作者等,並且時刻抱著開放與不斷學習的胸襟與好奇心,才有能力在不同的電影類型中,持續挖掘出各樣有趣的觀點與彼此間的連結。
看完試讀本的兩個章節,大呼過癮之際,也深深感慨自己過去漏看了好多東西。
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例如畢卡索,不是一開始就畫扭曲與簡化的人物線條,而是先把基本功練熟,才有後來恣意揮灑的大器。
李 大師的文字亦是如此,閱讀他在90年代的文章,鉅細靡遺剖析一部電影的畫面與剪輯、人物位置與構圖、角色進場與退場等,豐富了影片層次;閱讀其近期文字, 除技術性分析外,摻進更多個人情感(情慾)的書寫,讓他的電影文章變得更私密更誠實也更叫人羞於直視,呵呵,這已經不是影評了,這是透過文字在做愛吧。 (對象是誰?導演、演員、作品、還有所有讀者吧!)
《我 深愛的雷奈、費里尼及其他》的書名看來死硬嚴肅,文章讀來倒不艱澀與距離,專業性,讓人重新思考「看」電影這件事;私密性,把現實與電影人生全部攪和在一 起,混亂中見虛實情愛糾葛;趣味性,李大師特有的跳躍性思考,恣意打亂文字的連貫性,閱讀過程免不了大叫:「哎喲,怎麼會從這邊跳到這邊啦?」,我不確定 大家會否對這樣的書寫習慣感到排斥,至少我個人挺喜歡,偶來的八卦或天外飛來一筆的題外話,常讓我不自覺哈哈笑了出來,例如李大師談謝文明導演的動畫短片 《肉蛾天》,結語寫道:「我媽媽把片名錯唸成《天鵝肉》,反倒歪打正著啟發我更多解讀空間。」,不覺得這兩句話既無厘頭又趣味性十足嗎?
《我深愛的雷奈、費里尼及其他》全書厚達600頁,嗯,這才叫夠份量的影評書吧;在此推薦給所有熱愛電影的影迷朋友們囉。
加碼補述:
其一:
收到出版社的來信,信上寫著:「話說你知道《我深愛的雷奈、費里尼及其他》的原名是:
《從 雷奈《穆里愛》與費里尼《愛情神話》到楊德昌《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是托爾斯泰文學/奧黛麗.赫本電影的一九六○年代台灣社會背景版的《戰爭與和平》到我跟蔡明亮都愛小劇場/電影/李香蘭的夢般喜悅》,不過後來由於書名實在太長了無法申請到ISBN才改成用「其他」兩字代替後面的字串的。這書名是不是很有李大師的風格呢?(哈哈!)」
嗯,假如真用這個書名出版,那肯定會酷到極點吧。
果然「愛」很大的人,都很難做出取捨!
其二:
李大師在2013台北國際書展有一場新書發表會,歡迎有興趣的朋友一起參與。
主題:影癡狂熱永不渝!李幼鸚鵡鵪鶉新書《我深愛的雷奈、費里尼及其他》座談
時間: 2013/2/2(六) 16:00~17:30
地點:世貿一館 電影館
與談人:李幼鸚鵡鵪鶉(資深影評人、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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